☆、财迷
屋子里的炭火还没有熄灭,想来,舅舅也只是走了不久,我四下里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口水缸,打开盖子来,有满满一缸水。
我用一口小铁锅盛了些水,放到炭火上面煮着,从自己的衣袖里找出了从不离身的医伤的药品,然后,把西陵按着坐在了床榻上,半是强迫的剥了他的衣裳,察看起了他身上的伤口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西陵的身上,横横竖竖,几十道伤痕,有的,已经泛出了红肿,眼看着,就要发炎症了!
你,你这还叫没事!
瞅着西陵身上的伤,我就忍不住红了眼珠子,怕哭出来,又得喘不上气来,反倒需得他照顾我,便强忍着,忍得眼珠子都涨得疼了,“给我好好儿的在床榻上坐好!等这水烧的开了,我来给你清洗伤口!好好儿的一身皮子,伤成这样,这若是落下了疤痕,得多难看!”
不过是些皮肉伤,哪就至于落下疤痕那么夸张,瞧你紧张的。
西陵笑了笑,表示他没什么要紧,“以前,我练武的时候,上战场的时候,伤得可比这严重的多了,你何时瞧着,我的身上有过疤痕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万一落下呢?!你得知道,你练武的那时候,受了伤,都是会尽快处置的,跟现在,可是不一样!
我一边说着,一边有衣袖偷偷的擦了擦实在忍不住,掉出来的泪珠子,低头继续用布巾沾了水,给他清洗起伤口来,霜说过,之前时候,他是走在最前面的,所以,也是伤得最多,可,只听这话和看现在西陵的伤势,我便能隐约的猜到,其实,他们几人身上的伤,都该是不轻的,舅舅也太狠心了些,他们好歹也是我的妃子来的,就算是惹了我气恼,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来惩罚罢,万一,落下了疤痕什么的,还不是得我来看着不舒服?再如果一个不小心,伤得再重了,因此而失了性命,我找谁哭去!
恩,好。
西陵答应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由着我帮他擦洗伤口,上药,包扎,我能感觉的到,他因为疼得厉害,而本能收缩的肌肉,人的本能,是骗不了人,即便是现在,他佯装无事的冲着我微笑,也掩饰不了。
我忙活着给四个人都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天便已经黑了下来,四处翻找了一下,便半点儿也不困难的找到了足够五个人吃上半月也吃不完的粮食,唔,长这么大,我可从来都没下厨做过吃的,就是在别绪楼的时候,我跟西陵最落魄可怜的那几年,也不曾亲手做过……可如今,他们几人都伤的不轻,我总不好,让他们这些受伤的人来做吃的,伺候我罢?
大不了,多煮一会儿好了,只要熟了,就不会吃出什么毛病来!
我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句,便假装的有模有样的抱着一小钵米出门去淘米了,淘米而已嘛,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为了把米洗干净嘛,多洗几遍,总会洗干净的!
虽是山顶,却没有普通山顶的寒冷感觉,我四下里找了找,便找到了山顶上更不可能该有的水井,我自小怕黑,从来不敢往水井里面去看,拔水什么的,西陵更是不舍得我来动手,可这下儿,我却是不得不自己动手了,淘个米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儿,我哪里好意思,还让屋里那些受伤的人来帮我从水井里拔水?
我闭了眼,伸着胳膊,把拔水的桶丢进了井里,然后,扯着绳子摇晃了几下,让桶里灌上了一些水,拔上来才发现,那水,才刚刚才漫过桶底,别说是淘米了,就是用来煮米都不够!
死就死罢!
我一咬牙,往井边儿上一坐,强忍着害怕,把水桶重新丢进了井里,使劲儿摇了摇绳子,往上提了提,觉得挺重的了,才用力拔了上来,这下儿倒是不错,足有半桶水,洗米,是足够了。
山上虽然不冷,可井水却还是有些凉的,我洗几下米,就觉得手被冰麻了,抽回来哈哈气,暖一暖,再继续洗,直这样重复了十几次,才把米洗了三遍,算是没有浑浊的水了。
这样……应该就算是淘干净米了罢?
我盯着那被洗得亮晶晶的米,自言自语了一句,觉得自己这般做很是正确,就起了身,抱着装米的钵回了屋里,唔,最简单的饭,就该是熬粥了,只要水够多,用勺子搅拌的好,不会糊掉,就该没事儿,煮饭什么的,多煮一会儿,总是会熟的嘛……反正,米粥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味道,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