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吸血鬼，挣扎在最后的死亡线上。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白知言和她一起。

“你的爱，只会给她带去痛苦，她是艺人，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镜头里，你们的感情为世人所不容，她会遭到所有人的唾骂，舆论会让她知道跟你在一起是个错误，她会死在别人的口水里，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你能封住我的口，你能封住所有人的口吗？”

她哈哈大笑，像个疯子，尖声道：“你不能！”

季止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回到车上，看到白知言给他发了三张图片，他点开，是那晚他跟白知言表白的时候被偷拍的照片，他心一紧，白知言会有当时被偷拍的照片，说明这照片已经被放到网上了。

暴露了？

很快，白知言又有新的信息发过来。

白知言：【李莹偷拍的，是不是拍得还挺好看的？】

季止行：【嗯。】

白知言：【我朋友在网上看见的，只露了你的脸，她没有拍到我的脸，所以不用担心，我把照片存起来了，我觉得很唯美，像漫画里面的画面。】

季止行：【要设置成手机屏保吗？】

白知言：【那不行，会被发现的。】

季止行：【如果被发现了呢？】

白知言：【发现了就发现了，也不可能瞒一辈子，别人迟早都会知道的，等我们被发现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了，也没什么不好。】

不，对他而言，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白知言而言，影响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她是公众人物，和他不同，他不希望她收到舆论的谴责，不希望她遭受被人谩骂，他希望她好好的，被无数人羡慕嫉妒，永远活得璀璨阳光。

季止行沉沉地闭了闭眼睛。

他吩咐道：“秦风，查一查陆耀文和白蔓音，我要知道他们过去的生活轨迹，和白知言有关的，要详查，尽快给我答复。”

秦风应道：“是。”

白知言今天中午不拍戏，可以回酒店睡午觉，姜悦悦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念叨：“你父亲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李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况且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照我说，她就是心理变态，她像条狗一样咬着你不放难道她妈就能回来了？”

“突然失去了母亲，对她的打击本来就很大，在这件事情心理失常也并不奇怪。”白知言躺在床上和季止行聊微信。

姜悦悦嗤笑：“可不是你的错啊，你也是受害者，你关心她心理失常，她管你的死活了吗？我要是你，生活在那样的家庭，我早就心理失常得精神病了。她现在就是一疯子，今天说你父亲蹲监狱，明天就能说你和你哥搞地下恋情，你信不信？”

“说就说吧，我无所谓。”白知言道。

“别，姐妹，这件事可不能随便说的，你会被舆论淹死的你知不知道？”

“大众迟早会知道的，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