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便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一同回了正殿。

正殿里换了床帐,还熏了新香。

许观尘做了晚课,洗漱过后,准备上榻睡觉。

他原本是不和萧贽睡一张榻的,只是萧贽说怕他半夜犯病没人知道,再加上他一开始就是在正殿养伤的。

其实两个男人嘛,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萧贽还是为了他着想。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顺水推舟、自然而然地定下来了

从前许观尘以为,萧贽还算规矩,顶多半夜醒来,摸摸他的脸和手,看他是不是犯病了。

直至今日,许观尘才知道,他不规矩,他一点儿也不规矩。

许观尘用手推推睡在外边的萧贽:“麻烦陛下让让。”

于是萧贽收了收腿,许观尘爬上床榻,用薄被把自己裹好了,滚到床榻最里边去睡。

或许是近来总是看见萧贽,许观尘一闭上眼睛,就想见萧贽躺在榻上,喊他的名字的模样。

但是他又不敢动,更不敢提出分开睡。他怕萧贽恼火起来,又拿东西砸他。其实也没有被砸中过,就是没由来的怕他。

于是许观尘裹着被子,出了一身热汗,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怪异又旖旎的梦。

在王府的时候,萧贽拽着他的手腕,原来不是要打他,也不是要欺负他。

半夜从梦中醒来,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扯开了。

许观尘一惊,连忙伸手,摸摸衣襟与衣带。

还在,还没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