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没病,怎么病的,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他咬了咬舌尖,勉强压下那股血气,绷着一张脸喝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会好得这么快?”

韶音嗔他一句:“我不是一日两日好起来的,不是已经病了许多日子吗?现在是真的已经好了,皇上别担心了。”

洛玄墨知道她是真的好了。

她只施了薄薄一层脂粉,面色红润,气色极佳,并非脂粉能涂抹出来的。

只是,为何会如此?

他心里乱得厉害,忽然别过头,冲她身边跟着的绿意喝道:“大胆奴婢,竟不知规劝你家主子,是嫌命长了吗?!”

管她是真的好了,还是假的好了。

他要她病着,她就得病着!

“皇上凶她做什么?是我非要过来。”韶音拉住他袖子,眼中柔情闪动,情真意切地道:“我实在担心皇上。你苏醒不久,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便日日埋头政务,我担心皇上被累坏。”

“若是如此,我会心疼的。”

洛玄墨:“……”

这蠢女人。

洛玄墨有时候甚至怀疑,也许他根本不需要太过用心地演,这个蠢女人看不出来的。

“不行!你病了那么久,朕不放心!”他强硬地道。好说歹说,总算哄韶音回去休息了。

待人走后,他立刻叫来心腹。

进入偏殿,他质问道:“不是让你加量?!”

“属下的确增加了药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