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侾猛的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扰乱考场?小矮子那么有本事……我是说,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般黑心烂肠的东西呢?诬告举人,他担得起责任吗?”
杨冬燕听到了啊!
她不光听到了那两位举人帮着转述的话,还听到了刘侾前头那半句话。
不过,考虑到收拾孙砸不急于一时,杨冬燕忍住了,她是瞥了刘侾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去打听一下啊!我记得你舅舅不是翰林院的?”
“我爹也是翰林院的,老祖宗您忘了吗?”刘侾不敢置信的看向杨冬燕,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倒是记了个一清二楚?
杨冬燕沉默了一瞬,然后拿眼刀子甩刘侾。
刘侾果断认栽:“我过去瞧瞧情况。”
尽管他爹并他舅都在翰林院,但会试不是乡试,就那俩的能耐,还不足以主持会试这般大的事儿。好在,刘侾还是找到了熟人,并成功的讨到了一顿骂。
他外祖父啊!
孟老太爷看着他外孙过来,那脸上的表情哟,本来因为会试结束而轻松的表情,一瞬间就黑如锅底,两眼直勾勾的看过去,假如说眼神能杀人,那么刘侾身上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一时间,刘侾恨上了那个搞事的傻子举人。
他当然知道他外祖父一贯看自己不顺眼,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就是那种迂腐的老顽固,自然跟他这个纨绔子弟不对付了。反正吧,刘侾打小就不爱往孟家跑,因为每次一去孟家,从他外祖父到他几个舅舅,包括他的表哥们,都会一窝蜂的出来将他围个团团转,对他进行包括人身攻击在内的严苛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