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和林悠对视一眼, 韩霁说:“起来说话。”
窦勤起身后, 稍事整理一番,便将隐藏在内心好些年的事情说出:
“母亲仁善, 不知身处豺狼窝中, 窦博涛和那老贼婆屡次想对母亲下手, 他们在母亲每日喝的补身药汤中加逆冲之药,我是两年前才有所察觉,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晓母亲汤药中的逆冲药是谁加的,不敢打草惊蛇,只能悄悄换了药剂暗中调查。”
“我在厨房安插了个眼线,让他负责每天清理母亲的药渣,顺便盯着煎药处,看看谁会突然去查母亲喝的药渣,这样顺藤摸瓜一番,我就能知晓是谁要害母亲。”
林悠听得疑惑:
“窦老夫人派人去查了姑母的药渣?她是怎么察觉到姑母喝的药不对的?”
窦勤点头:
“没错。就是她!她之所以派人去查,是因为母亲的身体在我换药之前已经有点败势,老贼婆以为她快死了,可我替母亲换药喝了一阵后,母亲的身子渐渐好了一点,老贼婆这才怀疑是母亲的药出了问题。”
“幸好我早有防备,我的眼线会每日处理母亲的药渣,然后放一些与从前的药方差不多的药渣在那处,老贼婆派人取的药渣是我替换过的,所以她并不知道我母亲的药被换了,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别的偏方。”
韩霁问他:
“此事你有没有告知我姑母知晓?”
窦勤摇了摇头:
“母亲那人心太软,不会演戏作假,有什么都放在脸上,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她素来对窦家有愧,老贼婆成天以她生不出孩子为由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