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无波,也不知怎的,她指尖刻刀突然走滑,毁掉了“蕙蓉”的“蓉”字,也把大拇指划出一道伤,血涌出来,顺着刻画凹凸纹路,将蕙蓉灌注出血一般绚烂妖娆。
殊曼
然而又是灯火辉煌的私人会所,酒酣饭足,开的是庆功宴,设局下套,请君入瓮,霍展年酝酿二十年,终于要大开杀戒,怎么不让人兴奋。
连灯光都在跳跃,舞动,人影绰绰。
霍展年这样的人,既然亲自作陪,就绝不会摆谱端架子,一顿饭下来已经和孙队长称兄道弟相见恨晚,孙志东才不过刑侦大队队长一个,最不起眼小官,一旦用得好,也是杀人利器,不可向迩。
棋盘格上黑白子,阵前交锋,战后策防,唯一的目的就是赢,不顾一切地赢。
余晋羡已经垂垂老矣,狠不下心壮士断腕,也拉不下脸来跪地求饶,只有看着全家人一步步被拖死。
赵钱cha科打诨,气氛良好,不时有大笑,双方各有所得,不必言明,这交易已顺利完成。
顶上水晶灯光照不明,有几个老烟枪在,屋子里烟雾袅绕像失火一般,霍展年这些年到是抽得少了,人在高位,惜福惜命,早不是当年拿命去拼前程的毛头小伙。
孙志东才收了慡朗笑声,叼着烟同霍展年说:“霍先生不嫌弃,肯抬举我,以后还有用得着我孙志东的地方,您尽管开口,赴汤蹈火,我孙志东为您——眼睛都不眨一下。”
霍展年笑笑,与孙志东碰杯,说:“孙队长为人豪慡,讲义气,能跟你交朋友也是我霍展年的荣幸,以后大家常来常往,用不着赴汤蹈火,过了这一道,以后一起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