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享受你的假期,维奥拉。”
“没有你,我干什么都没兴趣。”
两位亲密好友肩并肩在塞纳河边漫步,谈论着法兰西学院的新鲜故事以及街头巷尾传颂的逸闻。时间随着步伐慢下来,最后几乎凝固在河底。但再厚重的坚冰最终都被船锚击破,周围响起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人们开始不约而同地往西南方向走。路过的同窗好心告知她们,“德国人要在市政厅广场绞死抵抗分子。”
“噢,可恶的德国人,又毁了我的周末。”维奥拉在人潮中忍不住抱怨。
素素拍了拍她手背,提出建议,“要不要绕开市政厅?”
“不。”维奥拉想了想,坚定地摇头,“我要去看看。”她一定要亲眼目睹,亲眼看过才能牢记仇恨,永不泯灭。
这一刻,维奥拉如圣女贞德一般勇敢无畏。
鸽子扑腾翅膀,咕咕地伸长了脖子,从天空投下鸟屎,把屋顶染成青色的白。
有一堆鸟屎落在铁灰色军帽上,一个疯子掏出手枪要往天上射,但他们杀得了谁呢?鸽子可不管党卫军有多么厉害,它的鸟屎才不歧视犹太。
当她们抵达市政厅广场时,绞刑台周边已经围满了人。一个大胖子德国士官穿着黑色军靴在绞刑台上来回逡巡,绞刑架两旁正各自站着两位衣着朴素的青年人。
“他们一定来自红色革命区。”维奥拉如此说,“除了伟大的工人阶级,谁还在继续抵抗?难道指望议院里高谈阔论的老爷们?”
“维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