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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跟未来岳母挺有缘分。”他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许等战争结束之后,咱们能把岳母大人接到欧洲来,我在萨尔斯堡那有套房子,非常适合度假。”

愿望很美好,美好得让素素都不忍心泼他冷水。海因茨身上总有一股天真的孩子气,完全不像是打过白刃战的纳粹军官。

“嘿,我想到要弹点什么了。”他冲着素素挑了挑眉毛,然后转过身坐正,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跳跃,弹起了《让我们坠入爱河》,这是一九二八年公演的歌舞剧《巴黎》的cha曲,那个时候巴黎真是纸醉金迷自由奔放的天堂,不过柏林却是背着沉重债务的农奴,正苟延残喘,挣扎着向整个欧洲还债。

让我们坠入爱河

西班牙的贵族如此

立陶宛人和列托人如此

来吧,让我们坠入爱河

阿姆斯特丹的荷兰人如此

更莫说芬兰人

暹罗的人如此想想暹罗的双胞胎吧

一些贫穷的阿根廷人如此

人们说甚至波士顿的豆子也如此

来吧,让我们坠入爱河

他们说浪漫的海绵如此

牡蛎湾的牡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