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茨把洗过的c黄单挂在火炉旁,在伊万查人之前回到了锅炉房,今晚米勒和他找人换了班,他们得亲自烧卡尔。
“你这个白痴。”海因茨抽着烟屁股,对躺在架子上冰冷且苍白的卡尔说。
“确实是个白痴,一离开我们不到三分钟就出事。”米勒也非常赞同,他赞同得眼眶都红了,“蠢透了,能躲开子弹难道还躲不开木头吗?你这白痴,愚蠢的小肥猪,除了喊妈妈别的什么都不会!噢,伟大的ss骷髅师都为你感到羞耻。”
“别说了。”海因茨阻止他,“再说下去他又得哭了。”
“哈哈哈,又得喊着妈妈救我,妈妈妈妈米勒又欺负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米勒笑得前俯后仰,也渐渐笑出了眼泪,锅炉房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简直像个乞丐,“好吧好吧……”米勒吸了吸鼻子说,“傻瓜卡尔,祝你在天堂能找着比利时巧克力。”
海因茨说:“替我向你的妈妈和哥哥们问好,你是一位坚强勇敢的士兵,他们应该为你感到骄傲……当然,我也是。”
“这恐怕是你和卡尔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米勒叼着烟,不正经地开着玩笑。
“再见。”
“再见。”
海因茨将卡尔推进焚化炉,米勒站在原地并起腿挺直腰敬了个久违了的军礼。
只是这一回,再没有“希特勒”了。
再见,卡尔。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