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然的承诺,青青不过一笑置之,“明日便叫萍儿将信送到你府上。三儿要由我抚养,而我也会叮嘱左安良切切小心你与皇后,不可全信之,兵权绝不能放。”
程皓然捂着伤处,勉强扬了唇角,“随你。”
青青便要转身下车去,挑了帘子却突然说:“不要再提赵四扬,因为,你不配。”她背对他,在染血的黄昏里,凄迷的影落进他眼底,如此决裂芳菲的美。
他沉默不言,眼睁睁看着她毫无留恋地离去,却在空荡荡的马车里,就着最后一抹残阳余晖,描画出缀满阴霾的笑。
不配么?
人死了,在活人的心里倒成了万般好。
心口一阵阵绵延地痛着,她给的伤口,深入骨髓,永世难忘。
迷乱
许多时候,青青都不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生活成了漂浮的云,故事成了摆荡的絮,浮沉之间,青青已不是青青。
日头落了,又是一夜来,晚风徐徐,沁骨的凉沾着晚露丝丝拂过,乌青的发丝在耳畔舞蹈,翩翩似叶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