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们的旅行接近尾声的时候，798就提醒过她：“小小，你的积分只剩三天了。我当初让你预留要做情感析出的积分也被你用了，你怎么想的！”

顾小小知道798是为她好，“只要这个任务结束，我就又有积分了，但现在，我想陪着他。”

798以为三天后顾小小会登出，但她没有，只忍着疼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798从来都不知道，顾小小的演技会这么好。

顾小小闭上了眼，怎么撑过来的？

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乔以辰红着眼，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恨不能以身代之。

顾小小感受着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深吸一口气，“小辰，你还记得么，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话音一落，乔以辰就什么都明白了，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心脏，让他绝望又痛苦。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现在，我没有时间了。”

乔以辰死死亲吻她的指尖，一遍一遍，落下泪来，“你别走，别走。”

他眼泪止不住的流，这是顾小小第一次看见他哭。

“我快到极限了”顾小小说到一半，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看着自己被乔以辰握着的那只手，上面已经溢出了点点晶莹的光，“我想永远陪着你。”

“小小，你这个傻子，你灵魂受损百分之三十，马上就要被强制遣送了，真的会死的！”798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宿主，简直疯子一般。

乔以辰也看见了那些光点，他本能的意识到那是什么，伸手去抓，去触碰不到实体。他亲吻顾小小冰冷的唇，心里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们还会再见，这不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