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在人离开一刻钟后,才缓缓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边角枯黄的书。
他一页一页的翻着书页,纤长的睫毛被灯光照着,在清俊的面容下打下一小片阴影。
“靠!严寒这小子疯了?”不远处不甘徘徊的吊死鬼伸长了脖子,歪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语气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没事研究那本□□干什么?这都研究好些天了,是想干嘛?”
“呵呵,”一边一个女鬼摸了摸自己两面都是头发的脸,语气格外的冷静阴森,“以前他一直被我们撕扯灵魂,现在八成想报复了?不知道他哪儿找的靠山,我们怎么都无法靠近。”
“别吵了。”浑身焦黑,面目狰狞的鬼物发出了嘶哑的声音,瞬间在场所有鬼都不敢说话了。
他狞笑两声,“他天赋惊人,你们这些弱小的鬼,到时候被他炼化了我也救不了。”
吊死鬼一听急眼了,吹起一阵阴风,就往严寒扑去。奈何他那长的不可思议又滑溜溜的脖子还没碰到严寒,就在距离他一米多的地方被狠狠的弹开了。
“啊啊啊!!”
他凄厉的叫了起来,脖子上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十分可怖。
一边的女鬼也收回了伸长的头发,悻悻又不甘心。
严寒指尖划过一行一行书写繁复的文字,似乎没有听见鬼物的私语和咆哮。看到一些他不懂的地方,严寒眉头微微皱起,半响又松开。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一边的桌子边,从黑乎乎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小盒朱砂、墨水和符纸。
接着竟然就在鬼物惊诧的目光中,看了两眼书,提笔画符,简约又复杂的图形在他手里却似乎十分简单,两呼吸间,便成了符。
吊死鬼几乎目眦欲裂,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了惊恐的叫声,“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