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兽人骑兵的冲锋并未停止——后排的骑兵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他们经历过无数次恶战,知道唯有冲进敌阵,才能抵消人类火器的优势。

最勇猛的一支重骑兵甚至冲到了百米之内,长刀直刺,誓要撕开人类步兵的防线。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燧发枪的再次齐射。

“第一排,放!”

“第二排,放!”

“第三排,放!”

西北军团的步兵继续以三列轮射的方式,保持着连绵不断的火力。

铅弹穿透兽人骑兵的铠甲,战马在惯性下继续前冲几步,随后轰然倒地。冲锋的骑兵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在枪林弹雨中成片倒下。

终于,兽人第一波轻骑兵的突进被遏止了,他们不甘又愤怒地朝着两边撤去。

阿巴尔在远处看得真切,脸色阴沉如水。他从未见过如此高效的杀戮机器——人类的军队仿佛不知疲倦,炮火和排枪的节奏精准得可怕。

但他知道,再强悍的军队也有极限。

保罗站在指挥台上,双眼紧盯着远处仍在推进的兽人重骑兵方阵。

即使隔着近千米的距离,那股压迫感仍如实质般扑面而来——数千名身披重甲的兽人骑兵排列成整齐的梯队,战马披挂着皮革与金属混合的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这些重骑兵并非杂乱无章地冲锋,而是保持着近乎完美的间距和队形,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他们手持长矛,矛尖微微下压,形成一片致命的金属森林。

他们胯下马匹的步伐出奇地一致,每一次踏地都让远处的尘土微微震颤,仿佛大地都在为这支军队让路。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保罗低声自语,他前世读过的那些军事地摊文学总把“骑墙冲锋”描绘成近代欧洲骑兵的专利,仿佛古代骑兵只会散乱地一拥而上,但眼前的兽人重骑兵彻底打破了他的偏见——他们不仅懂得密集冲锋,甚至比许多近代骑兵更加纪律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