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看着坐在轿辇上的彦良娣,见她并没有想下轿行礼的打算,苏矜与汐蓉站在宫道中央,若不让开,彦良娣的轿辇也没法通过。
苏矜噙着笑,与彦良娣对视了片刻后,只见轿辇上的彦良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埋头看了看自己修剪精致的指甲,娇滴滴的声音道:
“唉,贵人姐姐有礼了。恕妹妹这厢不能下轿行礼,昨个皇上好生厉害,妹妹的腰如今可酸了。”
“……”苏矜没有说话,就那么看了她一会儿,便笑着说了句:“妹妹不用介怀,不碍事的。”
说完后,苏矜便很自觉的给彦良娣的轿辇让了路,这情形若在其他时候被人看到,定
会觉得可笑至极,毕竟轿辇上的只是个良娣,而轿辇下的却是个贵人,在宫里,位份高一级都能压死人,何况苏矜足足比彦良娣高出了三级。
可是,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彦良娣身上,大家又觉得合理极了,毕竟这后宫中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获得皇上如此特殊的恩宠,纵然是前宠妃的苏贵人,亦不敢与之正面冲突。
彦良娣假模假样的给苏矜点了个头,算是谢过,轿辇在经过苏矜身旁的时候,彦良娣却又忽然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对苏矜勾了勾唇角,道:
“姐姐,虽说你是贵人的位份,但妹妹还是要告诫你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该退让的时候就该安安分分的退让,好狗还不挡道呢。”
说完,不等苏矜反应过来,彦良娣便敲敲轿辇,走了。
苏矜看着远去的身影,有些哭笑不得,转头对汐蓉说道:“呃,汐蓉,她是在说我没有及时给她让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