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懒懒的,笑容暗藏狡黠,呼吸愈发平稳,不多时,重新入梦。
秦茉总算从无休止的纠缠中脱身,又沉迷于他的独有的温热感,安静陪他躺了一阵,终觉此举过于惊世骇俗,慌忙挪开他的臂膀,下地整理衣裙。
还件衣裳,把自己赔进去,亏大了。
绕了一大圈,她还是无法舍弃。
凝望他沉静美好的睡容,她壮了胆子,凑向他唇角,印下浅浅一吻,瞬即羞红了耳根。
不行,呆不下去了!可她该如何撤退?
房门依旧上了锁,楼下那黑衣男子依旧有条不紊地揉捏猫脑袋,手中食物由核桃换成杏脯丝儿。
秦茉暗自懊恼,无所适从,唯有等容非醒来再说。
她借着房中渐弱的光线,手执铜镜,拿了把木梳子,梳理凌乱发髻,自觉瞧不出端倪。
嗯?脖子上一连串的红印,不痛不痒,怎么回事?
忆及容非方才所为,她恍然大悟,恨得直跳脚。
坏蛋!她这鬼样子要怎么见人!
怒气冲昏头脑,她径直奔回床边,俯首贴在他锁骨下方,张口就咬,以牙还牙!
“唔……”容非吃痛,茫然睁目。
秦茉得意松口,噙笑抬头,正要叫他放自己出去,没想到,他张口结舌,无比震悚地瞪大了双眼。
“……姑娘?”
容非惊坐而起,双手急急拢住半敞前襟,神情复杂到了无以复加之境地,颊畔绯色丝毫不亚于她。
哈?秦茉暗叫不妙,他……为何是这反应?酒后失忆?
空气突然安静。
容非蹙眉,腾出右手,以手指搓揉额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幽幽抱怨:“你、你居然趁我醉了,来我房中轻薄我……”
秦茉如遭雷劈,人如置身沸水中,血液倒流,浑身颤栗,唇干舌燥。
一头撞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她为什么要啃我?
秦小茉:谁有豆腐?借我一块,我想自杀,谢谢。
【注,某非醉后念的诗,分别出自孟郊的《春日有感》和聂夷中《饮酒乐》,至于打油诗为作者瞎掰,算是个小小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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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