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目光转向阳云袖:“过来,你父亲让我将你送回美国。”
阳云袖害怕她的眼神,缩着脑袋:“……我不走,你告诉他我不会去美国的。”
白若仅有的一点耐心很快就用尽了,对小姑娘道:“你现在不跟我走,是想要继续留在这里,被一群大男人看笑话一样评头论足吗?还是说你真的蠢到以为,这个畜生会为了你抛妻弃子娶你进宋家的大门?”
阳云袖十分羞愧,又想到自己父亲的严厉,拼命往宋敏斯身后躲。
白若踩着高跟鞋逼近几步,却被宋敏斯起身拦住。
男人盯着她,语带调笑地说:“白小姐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为了袖袖,抛妻弃子娶她进门呢?是自以为这世界上就你白若一个人手段高明,能将男人迷得昏头转向失了魂魄吗?”
他指桑骂槐,眸中尽是怨毒。
白若连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懒得,直接伸手去拉阳云袖:“跟我走。”
阳云袖拼命挣扎,白若动了真怒,宋敏斯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场可笑的猴儿戏。
“我不要走!我就要跟他在一起。”阳云袖像是发了疯,歇斯底里,“你就是让我父亲来我也是这样说!”
白若穿的高跟鞋,差点被她推一踉跄。
宋敏斯的狐朋狗友们在帮腔:“这是人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小姑娘要是自己不情愿,谁能强迫的了她呢。”一语双关,言下之意,宋敏斯并没有强迫阳云袖,都是她心甘情愿送上门给人睡,而白若现在才是在强迫她。
可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被男人虚假的热情冲昏了头脑,如果清醒着的人只是看她笑话而不拉她一把,那跟侮-辱她的人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白若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对宋敏斯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当然不能。”宋敏斯笑得恶劣,故意将阳云袖揽在怀里,眼睛却是直直盯着白若,懒散道:“白小姐花容月貌,我要是跟你单独共处一室,万一袖袖吃醋怎么办?”他侧转身招呼朋友们:“别停啊哥儿几个,继续打呗。”
将白若彻底晾在了一边。
包间内重新开始热闹起来,似乎当刚才的意外不曾发生过。
白若站立在原地,有人一直在偷偷看她,带着些打量,也有一两道视线不那么正经。
还有喝得半醉的男人递酒瓶子给她:“白小姐是吧?不如跟这个妹妹一起,陪哥儿几个喝两杯再走啊,来都来了……啊唔!”
白若顺过酒瓶子就将这人破了脑袋。
这下牌也打不下去了,众人纷纷看过来,个别小姑娘见这流血的场面已经吓白了脸。
白若手中拎着剩下的半截酒瓶子,不负责任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