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南市碰到的,梁坚的妹妹。”沐钰儿在屋内打转,“这么巧,现在越闻越像,就是这个味道。”

“所以你觉得和梁坚有关?”杨言非惊讶问道。

“王新呢,王新。”沐钰儿快步走到门口,大喊了几声。

隔壁屋子的大门立刻被打开。

“怎么了,司直。”一个穿着灰色蚂蚁,腰间系着宽刀的独眼男人走了出来。

“你梁坚家去过了吗,可有见她有一个妹妹。”

“去了,有一个,名叫梁菲,哭晕了三次,里保请了一个大婶照顾她,我们才离开的。”这王新长得凶,性格却格外温柔。

“她的证词给我看看。”沐钰儿伸手,“她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王新自怀中取出一叠供词,很快就抽出其中一张:“正打算连其他供词一起给你。”

“确实奇怪,他家住在宣教坊的大流街,那里每年都是租给入洛阳赶考的书生,租金格外便宜,同时也住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按理住那里的都是穷学生,可梁坚家看上去还挺有钱,对了程行忠住在隔壁。”

“据说在扬州关系不错,可两人入洛阳后却一直吵架。”他多嘴说了一句。

“梁菲说梁坚曾给过程行忠很多钱,但事发前一日程行忠莫名放下狠话,说迟早要给他一个教训,如今梁菲一口咬定是程行忠杀的人。”

“是梁坚欠人钱了?”沐钰儿反复翻看着这段供词,不解问道。

“说起来也奇怪,梁家租的是最小的一间,梁坚住在外面,妹妹住在里面,可我瞧着屋内一些东西却是颇为金贵的,不太像没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