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重新闭上眼,懒散说道:“想过啊,根据现有的线索,可以表明凶手是一个力大无穷,对寺庙很熟悉,对佛法很精通的人,他有机会接触到佛法大会的请帖,知道千牛卫的守卫安排,他对死者抱有强烈的情绪,但应该很了解很了解几位死者,我感觉应该是一个和尚。”
“相国寺的和尚?”唐不言问。
沐钰儿点头:“对啊,肯定是相国寺的和尚。”
“司直有锁定的目标吗?”唐不言又问。
沐钰儿半张脸压在手背上,含糊说道:“有一点怀疑,但又解释不通。”
唐不言沉默:“因为你觉得他每次出现都很奇怪是吗?”
沐钰儿倏地睁开眼,脸颊翻个面,斜睨着身侧的唐不言:“你也怀疑那个人?”
“可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因为他一直都在相国寺内,而且相国寺内如今要两两结对,他和师兄弟一直在一起,也没有空余的时间。”唐不言就像一面镜子,完完全全照出沐钰儿的心里话。
沐钰儿沉默:“对,其实撇开力大无穷这一点,只有他完全符合凶手的特性,但偏是这一点最为重要。”
她伸出三根手指:“性空死的那日,他正好轮值休息。”
她缩回一根:“玄气死的那夜,他出现过大雄宝殿。”
“不过道善死的那日,他在食堂迎客,有些奇怪,因为按道理他午时受了惊吓,应该去休息才是,但他当时是坚持要来的,当时他是单独一人,有很好的作案时间。”沐钰儿盯着最后一根手指,“但是你若是用认真来解释也完全可以。”
“性空的尸体搬运需要力气,要在莲花灯上动手脚倒是简单,但道善手脚被打断也需要力气。”沐钰儿为难说道,“可他瞧着和少卿一样是体弱之症,少卿可以做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