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低着头,蜷缩着身体,声音又低又沉,明显还在生气:“我是在气你这个吗。”
她不是小孩子,不会无理取闹,知道严乔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贴身护着她,徐美兰什么时候要发疯谁也无法预料。
严乔:“是因为知道我中午根本没在开会吗?”
宁舒抿着唇,不说话。
严乔见瞒不住,便说道:“我有点感冒,去医院看病了,不过不要紧,只是轻微的,吃点药就能好。”
宁舒抬着头,皱了下眉:“你怎么会感冒?”
严乔:“上课的时候衣服脱太多了,没当心,吹了风。”
他偏了下头:“不想把感冒传给你。”
宁舒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严乔:“如果只是感冒,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非得瞒着吧。”
她趁严乔不备,使劲把他推开,又用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把他踢下了床,哭着骂道:“你就是为了跟林秋涵约会,我看见,我都看见了,你们在医院门口的餐厅吃饭。”
她在被子上蹭了蹭眼泪和鼻涕,委屈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你还对她笑!”
严乔从地上起来,看着床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这才知道她真正在气的是什么。
他以为她还沉在徐美兰带来的伤害中没出来。
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也更在意他。
严乔站在床边,眼里涌着深沉爱意,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对,我中午在和林秋涵吃饭,我还对她笑了。”
宁舒大哭起来,指了指门口:“你滚出去,再也别回来了,这套房子和礼礼都归我,你去找你的林秋涵去。”
宁舒边哭边说:“她长得漂亮,个子高,穿得性感,她还会画画,她什么都好。”
她的话音还没落,嘴唇就被男人吻住了。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不让她乱动碰到伤口。
她踢开被子,狠狠用脚踹他,用膝盖撞他,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不让他亲。
他不肯松口,她开始咬他,把他的嘴唇咬破了皮,血腥味蔓延开。
他像是不知道疼,任她踢打啃咬,依旧温柔地吻着她。
她紧紧抿着嘴唇,偏过头不让他亲:“你感冒了,别传染我,滚!”
他把她的头掰了回来,控制不住,不顾一切:“传染就传染,要死一块死。”说完又吻了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像是没了力气,渐渐放弃了挣扎。
他吻着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齿,舌尖挤了进去,温柔的亲吻变成强势的侵占和掠夺,他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
很久之后,他吻掉她的眼泪,又吻了吻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沙哑:“我想上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她被他禁锢着,无法动弹。
隔着一层被子和一层睡衣,她依旧感觉到了那道烫意,像钢铁一样横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