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华差点气笑了, 她声音平平地回道:“幼时随祖母在那儿住了八年,因祖母和先太妃是故交,倒是认得王爷的。”
不防她直接说了出来,这种事就这样, 皇后要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景宣帝必要生气。皇后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就轮到景宣帝尴尬了,颇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窘迫。
景宣帝瞅了皇后一眼,见她模样冷冷的,心就虚了:“那倒是巧了。”
被谢重华将了军,景宣帝就不好再继续试探了,三言两语打发了秦王,然后瞥了一眼李德海。
李德海乖觉地带着宫人退下。
一人走,谢重华就站了起来。
皇帝赶紧拉住她,涎着笑脸问:“这是怎么了,挂了个脸,都能挂油壶了。”
谢重华推开景宣帝伸过来的手,径直道:“陛下怕是听人说了我和秦王一些有的没有,所以特意试探我来着。”
东风压倒西风,她不虚,景宣帝就虚了。
“没有的事,朕自是相信你的。”
“好糊弄我,我在这,就这么巧秦王就来了,陛下是拿我当三岁小儿哄。”
“巧了,就是巧了嘛。”景宣帝倔强地维持最后的窗户纸。
谢重华却捅破了:“陛下不就是怀疑我对秦王余情未了么。”
她说了,她竟然真的说了。
景宣帝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想知道她接下去怎么说。
眼见景宣帝耳朵都竖起来,谢重华心下冷笑,面上却红了眼圈,眼泪将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