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一个高三念了七年的物理高材生,最后以近满分的成绩考入北大。他们认识那一年,洒姐二十二岁,他已经四十岁。”
陈迦南沉默。
沈适:“他是她大学老师。”
“后来呢?”
沈适:“他辞职了,回乡教书。”
“为了她?”
沈适顿了半晌,才道:“是。”
陈迦南:“她后来有结婚吗?”
沈适:“没有。”
陈迦南:“一个人也挺好的。”
沈适笑:“你们俩挺像的,年轻的时候就连性格也很相似,有自己的想法也倔强,选择一条路就不会回头,哪怕一条道走到黑。”
陈迦南:“你觉得她现在过的不好?”
沈适:“一个人要是特别难过的话,大都是不会让你察觉的,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陈迦南看着他的侧脸,听他这样不动声色的说着这些话,脸色慢慢淡下来,不由得转过了脸,看向窗外。
这些年来,她不就是这样的吗。
她想起那些睡不着每天都失眠的夜晚,想起妈说“囡囡,好好活一场”,却总是在每一个夜晚和白天,孤独一人。
广播这时停了,听到他清晰的咳了几声。
陈迦南回过头,看见他嗓子好像挺难受,艰难的往下咽东西一样。她目光下移,落在他边上的大前门。
她抬头看了一眼外边:“车停这吧。”
沈适车速放慢,停在路边。
“怎么了?”他轻声。
陈迦南说:“给你买包烟吧。”
☆、chapter 19
下午13:29
陈迦南说:“给你买包烟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超乎的平静,就像是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一样简单。
沈适拿过大前门,说:“还没抽完呢。”
陈迦南目不转睛:“好抽吗?”
他也一副认真样:“挺好抽。”
陈迦南想起很多年前读大学,周逸说,当你说一句话的时候,总是“挺什么样儿”,大概就是不好。
她看他一眼,没说话,下了车。
隔了一个街道,有一家小商店。
商店的柜台里摆了很多香烟,有中|南|hai,黄果树,牡丹,南京,红河,玉溪,黄鹤楼,居然还有苏烟和阿诗玛。
陈迦南默默扫过一眼:“一包玉溪。”
“软的硬的?”老板问。
“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