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连眼皮都没抬,姿态怠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骨节在冷光下异常精致寒凉,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份薄薄的招商策划书。
所写之人,便是姜浓。
旁边商乐行品着酒,饶有兴致地看着杯里薄酒微漾,他听了阎宁这话倒是笑。
显然某人肝火旺,故意要让温礼则喝一晚的冷茶。
“三哥。”
商乐行很是好奇,眼尾优雅上翘的瑞凤眼浮着笑:“这笔赞助费,我给还是不给?”
傅青淮将这份招商书不轻不重的扔在茶几上,微微侧眸,视线不疾不徐的落了过去:
“还用我教你?”
随即就让商乐行自个琢磨,长指扣好精致的袖扣从沙发起身,不再言语地往包厢外走。
商乐行看了看傅青淮离去的背影,心知他这是去夺人婚事了,也没跟去凑热闹。
那双瑞凤眼的余光,恰好扫到招商书旁边的玻璃盒,盒里有水和一只平平无奇的白玉蜗牛,指了指问:“这小东西是什么?”
回答这话的。
是在窗边捣鼓香炉玩的燕杭:“蜗牛啊,财神爷不认识?”
商乐行想问的是,他三哥什么时候从林园散养珍稀野生动物,变成圈养蜗牛了?
这年头宠物的门槛都这么低吗?
随即十分挑剔地看了眼燕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