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李邵修置若罔闻,突然扬起马鞭,身下的马儿往前飞驰。身下颠簸,柔安吓了一跳,只能徒劳的紧紧抓着眼前男人的胳膊。
她的脸几乎红的能滴出血来,面上又羞又恼,紧紧闭着双眼,胸前的热气却一阵高过一阵,令人无法忽视。
马蹄与青石板路撞击发出声响。
一路难捱,好在很快到了信王府。
江柔安松了口气,刚要下马,却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横抱而起,她只觉天旋地转,头更加昏沉,略略挣扎:“世叔!您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男人未曾理会她的话语,大步向前。
“传太医来!”
“不用太医了。我真的没事,连一点点皮外伤都没有。”江柔安忙道。
王嬷嬷远远瞧见李邵修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江柔安回来,惊讶问:“这是怎么了?今儿不是去宫里给太后娘娘贺寿了么?”
“吩咐下人去烧热水。”
王嬷嬷“诶”了一声。
本来应该回江柔安住的侧阁,可李邵修脚步未停,径直到了主殿内室。
这是李邵修的寝室,江柔安除了侍疾那日未曾踏足过。
被放到那张宽大的床榻之上,江柔安闻见一股熟悉好闻的冷淡香味,似乎是世叔身上的味道。
她挣扎了一下:“世叔…还是送我回偏殿吧。”
矜贵的男子并未开口,只皱眉道:“都一样。”
可这毕竟是信王的床榻呀。男女有别。她身上还脏兮兮的,把榻子弄脏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