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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走上三天两夜,也快到桐州了。”

桌上已摆满菜肴。角落放着两枚青玉雕酒瓶,江柔安的视线收回,前车之鉴,她断然不会轻易的喝酒。尤其是两个人独处一室,李邵修肯定巴不得她喝醉。

果不其然,李邵修倒了半杯酒出来:“这酒是樾莓酒,你喝半杯暖暖身子。”

江柔安义正言辞拒绝:“我不喝酒。喝酒伤身。”

“真不喝?”

“真的。千真万确。”

江柔安把酒杯远远放到桌角,她永远忘不了,他们两个出门看花灯,他狼子野心,不仅哄她喝醉,还趁人之危,好一番揉搓浇灌,此等行径真是叫人唾骂,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喝酒也只不过是贪图一时欢乐,且不说醉酒伤身,喝醉了怕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又用毫不掩饰的视线看着自己,江柔安才不会喝酒。

见她坚持,李邵修也不再劝,只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领口,用体温煨暖她。

他确实热乎乎的,比汤婆子摸着舒服,胸口上肌肉还不小,江柔安短暂的沉迷了片刻,很快清醒过来:“不用了。我用汤婆子就好。”

“太冷了,在我怀里暖和一下。”

说着,看着自己坐的笔直的妻子,愈发觉得她可爱,李邵修嗓音温和:“喝点热汤就好了。”

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汤,江柔安浑身暖和下来,脱了肩上披着的大氅,露出里面的鹅黄色襦裙,脸儿小,眼儿媚,整个人乖乖巧巧。

两个人用了一些东西,水路算是平缓,又看了会儿书。听着船桨击打在水面上发出的“哗啦”声音,内室里温暖安静,江柔安很快撑着脑袋开始打盹儿。

李邵修看她困了,胳膊伸到她膝下,轻轻放到床上。

江柔安已经迷糊,像只偷懒的猫儿,侧脸在他胸膛前蹭了蹭,她却不忘记一些事情,嘟着嘴巴吩咐:“这床太小了,您去另一间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