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仍不住感到挫败,压抑,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暴戾。
那是一种由好胜心以及野心共同哺育出来的暴戾。
在这样压抑又枯燥的环境下,他遇到了那样轻巧的一枚音符。
她对于这个游戏全然的不了解,只是觉得他似乎很厉害,便央求他教教她。
这样的人,江少陵其实见过很多,无非是希望抱个大腿上分亦或希望谈一场打发时间的网恋。他本应该拒绝,本可以拒绝,但是,她来的时间偏偏又太赶巧。
太巧了。
在一个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她出现了。
他教她怎么刷野反野,教她怎么蹲人,教她怎么带节奏。
但他并非是无偿的,因为他从中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成就感和快乐,她似乎总有说不完的俏皮话。他们时常打着打着游戏,便不在意输赢,专注插科打诨了。
江少陵有时候也想过,这样低级的快乐是否是罪恶的?
可是,快乐的时候就是快乐,认为判断定义低级与高级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