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嫌弃儿臣吗?儿臣想着您多日不见儿臣,许是思念心切。如今看来是儿臣多想了,既然如此,儿臣也不留在这里惹您厌了。”赵端宁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吴康顺赶紧上前,他虚拦着赵端宁,笑道:“公主这是哪里的话,陛下这几日还在念叨公主呢,您今日若不来,陛下怕是就要下帖子召您进宫说说话了。”
赵端宁转身看向皇帝:“当真如此?我怎么只看到陛下对我的嫌弃呢?”
适时,小太监端着一碟子糕点走进来,吴康顺命人将棋桌收拾了,将那碟子糕点放过去。
皇帝指了指那盘月梨糕:“朕若不念着你,何必让人预先做了这一盘月梨糕?”
赵端宁最爱月梨糕,她的饮食喜好与先皇后几乎一模一样,她看了眼月梨糕,又坐了回去:“那看在这几块月梨糕,儿臣就陪父皇再说会儿话。”
皇帝闻言不恼,反笑着将月梨糕推得更近:“你这性子,真是被驸马宠坏了,如今一言不合就要恼,韶乐那小丫头学着你,也不知日后能寻到什么模样的夫婿。”
“父皇说乐儿的婚事只说她就是了,偏又要说儿臣的不是,还怪儿臣恼您?”赵端宁在下棋上赢不过皇帝,说话上可从没吃过亏。
“不过提及婚事,儿臣倒是想起一事,父皇可还记得三年前那位状元郎,陆老先生的学生,陆家旁支子嗣陆彦?”
赵端宁说得详细,皇帝不需思考,便知她说的是谁。
“朕记得他,当年殿试对答如流,在朝政上颇有见解,外放这三年也做了不少实事,如今是在吏部任职?”
赵端宁点头:“是他,近日他向温侍郎家的长女提亲,儿臣见陆先生要去,便也凑了个热闹,与陆先生一道去了温府。儿臣见过那位温大姑娘,才貌品性都是上佳,她性子稳重处事周全,不似寻常闺中女子一见儿臣便慌乱失了分寸,甚是难得……”
“儿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与陆彦相配的女子,他们俩并肩站在一起,当真是养眼。儿臣之前举办的击鞠赛,他们还曾一起上场,那温大姑娘看起来娇弱,上场打马球却是一点也不势弱,连赵锦儿那丫头都没在她在那里讨到好。儿臣喜欢她这样的性子,进退有度,并非一味委曲求全。也难怪那些郎君动了心,若非陆彦动作快,怕是要看佳人许给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