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警察,那你就是来查案的了?”季云晚看着他的脸。
果然,她猜的一点没错,这个人,不是军人就是警察。
不过她在刑警队当了两年的顾问,怎么就从来没见过长成这个样子的刑警?
最难得的是,他身上竟然没有一丝烟味和汗味,反而有种异常干净的味道。
要知道当警察的常年熬夜加班危险系数高压力又大,一星期回不了几次家换衣服都是正常的,抽烟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里是有什么案子要查吗?”季云晚歪了歪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救护车就不用了,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把我顺路送去警局吧,作为受害者的身份,我有案情要汇报。”
受害者三个字,显然让他非常敏感,男人的眼睛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迅速观察了一下她的身体。
没有被伤害的痕迹,衣着整齐,但是手上全是打过吊瓶的针眼和淤青,但那虚弱至极又无辜的模样,也的确有几分受害者的神韵。
像是被囚禁了许久逃出来的。
季云晚朝他伸出那只青了一大片的手:“麻烦你,可以扶我一把吗?我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严烈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纤细而孱弱的手指,苍白如纸一样的肌肤,就连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都清晰可见。
就像她整个人一样,虚弱的像得了重病,眼睛却亮的出奇。
然而那一丝光亮很快就变得涣散,她的手只在他面前停留了两三秒钟,就无力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