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头到尾她都不欠原澈的,原澈母子两人和她的渊源深的很,她虽然愿意惯着他,但也用不着太惯着他,虽然原澈照顾了她大半年时间,但到底是照顾居多,还是私欲居多,她心里有数。
严烈没说话,季云晚把胳膊放在车窗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看什么?”严烈低声问。
“看你啊。”季云晚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受伤,你会赔十倍?”
“嗯,真的。”严烈随口道:“所以你可千万别受伤,我对带伤休假没有一点兴趣。”
季云晚笑了起来。
果然是一位热爱工作胜过一切的刑警同志。
把人送到楼下,严烈看着她走进电梯之后,一个人在楼下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楼下值夜班的管家都已经认识他了,纳闷这个人送人回来每次都在那里坐很久,而且好像来个人都要观察一下别人,也不抽烟,也不盯着手机看,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可能被当成可疑人士了,但是我们的严支队一身当警察的正气,就算是观察别人的样子也没有一点可疑的倾向。
连保安自己都来回都抽了两三根烟才见他走,心想真是个怪人。
第二天季云晚一个电话就把郑雅叫了过来,时间约在下午两点。
任宁宁忽然敲门说:“季老师,那个……有一个人一定要预约你做咨询。”
“我不是说了么?我今天只接郑雅一个。”季云晚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