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对待这种事情上,季云晚都会选择乖乖听他的话,因为她很清楚,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严烈都可以纵容甚至妥协,唯独涉及到有关她的人身安全的事情上,他是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严厉的。
他是真的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她的安全。
哪怕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不短的时间了,严烈对她的这种浓重的保护欲丝毫没有减少过。有一次半夜她因为口渴醒来,忽然间本应该沉睡的严烈竟然在黑暗中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半躺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季云晚被他的目光给吓了一跳,“……你怎么不睡觉?”
“刚才做了个梦,然后就睡不着了。”
季云晚说:“关于我的梦?”
他点点头,眼底透出一丝幽暗,“……是不太好的梦,我不想说。”
“那就不要说。”她转身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好好的在你怀里就好了。”
严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良久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做了什么梦。
因为她偶尔也会做梦,那些曾经她切身实地的经历过的,残忍而阴暗的事件,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杀人犯,甚至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鲜血淋漓的杀人现场。
有的时候她也会惊慌失措的醒来,直到感受到身边来自他的温度,才会慢慢安下心来。
她不会让自己刻意忘记那些事情。因为她知道,即便那些记忆画面非常残忍,但她仍需要那些记忆,因为那是她人生中不可避免的磨砺。
凡是杀不死她的,都会让她越发强大。
但她却希望他能忘掉,至少不要经常想起,她曾经开玩笑似的提议严烈要给他做一次催眠治疗,帮他忘记那些会让他做噩梦的回忆,但严烈却拒绝了。
“那些事情,会让我更加想要珍惜你,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们的这份工作有多么危险。”他说:“我会尽心尽责的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