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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想法则是——若陈瑄一死,这陈麟就是最好的幌子,先推着他登基,等一切都稳妥下来直接废掉他,将来这天下就是他们韦家的天下。

只是他的想法显然也太不切实际了一些,如今陈瑄稳稳在龙椅之上坐着,而他的瑶州军远在千里之外,陈瑄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更谈不上什么他韦家的天下。

他倒是盼着陈瑄突然喝口水呛死,那真的是一切烦恼和问题都将不复存在。

收回这些显然荒谬的想法,他伸手从丛越手里接了陈麟的书信,打开扫了一眼,却是在说方才丛越提了一嘴的事情——卢雪用兵实在太凶残放任了一些,宫中这位废太子认为,这是他爹一时间被胜仗所蒙蔽,将来会被这件事情所拖累。

“这位大殿下……想法倒是与那些文人颇为投契。”韦苍面上具是无语,他随手把书信递回给了丛越,“你看看,这都在写什么?我们这位陛下也算雄才大略,怎么悉心培养了多年的太子是这个样子的?难不成老天就把所有的智慧都只给了他一人么?”

“正因为陛下事事英明,故而太子才难当。”丛越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倒是说了句中肯的话,“陛下想来是以自己为标准来衡量太子的行为,如此一来太子行事自然是不入陛下的眼,久而久之,太子不说动辄出错,那也是频频失误,难以得到陛下的认同。”

“蠢成这样,也别提能得什么认同了吧?”韦苍觉得好笑。

“可人人都爱听好话,底下的人多恭维几句说说好话,太子自然就会听那些人的话了。”丛越说道,“听说梁家那位从安侯就是这么得了太子的信赖。”

“梁熙不是把他弟弟给杀了么?”韦苍嗤了一声。

“丞相大人也算是断臂求生。”丛越道,“否则真的追究起来,丞相大人就不能稳稳地坐在丞相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