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的心思谁不知道?这时候朝中大臣都不会与你父皇逆着来。”王婕妤语气肯定,“你放心吧,这事情了了,东宫将来就属于你了。”顿了顿,她又笑了一声,“等会下午你与我一起去给张贵人请个安,若不是有她的点拨,为娘还不敢叫你这么去呢!”
陈耀听着这话,面上露出一些不以为然:“母亲,听说父皇都已经不怎么往她那边去了。”
“那只是暂时的。”王婕妤道,“而且不管如何,她位列三夫人之一,不可轻慢。”
陈耀抿了下嘴唇应了下来。
然而王婕妤差人往宣华宫先走了一趟,却得了张贵人不在的消息。
“贵人往贵嫔娘娘的宫中去了。”回来的内侍如此说道,“宣华宫的宫人说,等贵人回来了就与贵人说。”
甘露宫中,张贵人与谢岑儿对坐在几案两旁。
几案上面放着一些从北方琉州等地送来的摆件和小玩意。
“陛下还是偏疼你多一些,这些东西都没往我那里送。”张贵人半含酸地拿着一只缠丝金鹊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不过这个也只能摆着看吧?”
“应当是只能摆着看的。”谢岑儿也是没想到前脚陈瑄送东西来,后脚张贵人就过来,这会儿倒是只好听着张贵人这些酸话,“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也算是陛下送你的。”
“我要是带回去,就是你送我的,和陛下可没关系。”张贵人把那只金鹊放回几案上,又用手拨弄了一下旁边的不倒翁,“陛下已经太久没往我那儿去了。”
这话没法往下接,谢岑儿于是拿起茶盏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