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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安王,谢岑儿想起来上回母亲梁氏进宫来时候与她随口说起京中情形,说安王在给自己的女儿找夫家,问到了她的两个叔叔那边,还想请她拿个主意。

安王陈璎是有野心的——这一点是她过去的十几个回目中看出来的,而不是这一个回目得出的结论。

在过去的十几个回目中,每每陈瑄被张贵人刺杀,安王都会作为宗室和陈瑄的亲兄弟站出来想要摄政或者直接摄政。

当然了,安王的野心和他的地位相当不匹配,他根本无法好好处理朝事,面对韦苍的叛乱也是束手无策,所以最后才会一而再被踢下去。

所以她没有怎么犹豫就告诉了梁氏,不要应下和安王的亲事,后来谢家两个叔叔也分别递话进来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现在安王应当也知道宫中裴婕妤怀孕的事情了吧?

陈耀如今的表现,朝中都能看出来陈瑄不可能立他为太子了。

那么安王陈璎会不会把宫里面裴婕妤这一胎看作是一个威胁呢?

若他聪明,便不会,因为再如何,这一胎都还未出生,就算出生了从一个婴儿长大成人还要十几年,十几年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不必在现在觉得威胁在哪里。

可安王已经反复证明了他不够聪明。

谢岑儿撑着下巴想了想,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嘲笑了一声,自己想这些事情也是多余,还不如去想想北边已经面目全非的局势。

想来卢雪已经护送了陈耀一行人进了琅州,但现在还没听着琅州有什么风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