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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瑄突然又有些庆幸谢岑儿是个女人。

若她是男人,在朝中或者更能发挥聪明才干,或者就能成为第二个卢雪能带兵去荡平胡人,但他永远也不会把大权给予她,也不会轻易把魏朝也托付在她手中了。

他会忌惮这样一个男人,会不会某一天就成了谋朝篡位的逆贼,就好像从前的韦榷,就好像他的太子和韦苍。

而女人,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她需要依附着他,就算他慷慨分享了朝政大权,她也仍然不会像那些朝中的大臣那样野心勃勃想要更进一步行谋朝篡位之事。

因为她会很清楚地知道,谁才是与她利益共同的那一个。

她身后的娘家只是后盾,无法给予她任何权利,甚至还要分享她手中权利。

朝中大臣只会让她交出权利,叫她重新回去后宫中。

只有他给予了她权利,让她从后宫走到了前朝来。

所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谢岑儿会很明白自己应当做的是什么,她不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产生任何不应当的想法。

至于等他驾崩了,这个女人会怎样做,那就是将来的事情了。

他死了,便看不到,也无从得知。

她会不会更进一步,能进到那一步,全凭她自己的本事。

做得到,是她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尽,便就是苍天垂怜;做不到,那就是历来如此,她不可能成为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