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 38 仅仅只对你。……

炙吻 弱水千流 4094 字 2024-01-02

大佬拉着脸,语气强硬不容辩驳:“发着高烧还训练什么,好好歇着。”

新兵小姑娘明显有点儿害怕,像被吓住,沉默下来,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杜思洋眼神在大佬教导员和小新兵之间门流转一圈,打起抱不平:“我说老郑,人家小姑娘还生着病,你对人这么凶神恶煞干什么?能不能有点儿人情味?”

话音落地,许芳菲眨了眨眼,看向杜思洋,非常诚恳地说:“卫生员,教导员只是担心我的身体,他平时很有人情味。”

杜思洋:“?”

杜思洋满头雾水,压低声:“我这儿在给你说话,你怎么还帮着他,被pua了啊?”

许芳菲神色依然很认真:“不是。我是怕你误会郑教。”

杜思洋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郑西野冷面阎罗的称号不是人尽皆知吗,有什么好误会的?

就在杜思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西野又有动作。

他走到许芳菲面前,伸手把那盒退烧药拿过来,拆开,掰下一颗放进她小巧的掌心,嗓音落柔:“先把退烧药吃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宿舍休息。”

许芳菲乖乖地伸手接过。

郑西野又拿起之前倒好的温水,一并递给她。

许芳菲脸蛋像颗小苹果,低声说了句“谢谢”,把药塞进嘴里,然后喝水。

郑西野安静几秒,又说:“刚才听你发着烧还想训练,有点儿急了,语气不太好。抱歉。”

“没、没什么。”许芳菲应。

一旁听完这番对话的杜思洋:“……???”

不是吧不是吧,他刚才没听错吧?冷面阎罗居然对着一个小新兵蛋子道歉?瞅瞅这殷切关怀的嘴脸,听听这轻言细语的嗓门儿,这还是大家伙印象里的冷面阎罗?

杜思洋一时间门大为震撼,嘴巴无意识地张成一个“o”。

这时,穿丛林作训服的小姑娘已经放下杯子,朝杜思洋挥了挥手,说:“卫生员,刚才麻烦你了。再见。”

“不客气。”杜思洋也机器人似的挥手。

许芳菲转身走出门诊部。

郑西野长腿迈开,跟在后头也准备出去。前脚刚跨出大门又像想起什么,顿住了回转身来,看杜思洋一眼,嗓音压低,充满威胁意味:“以后别他妈喊我‘老郑’。”

杜思洋:?

郑西野说完就打算离开。还气不过,又顿住,再次威胁:“至少在她面前别这么喊,记住了?”

杜思洋:???

杜思洋压根都不知道这位大佬在说什么,只是迫于那摄人威压,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郑西野这才走人。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历经数次冲击还完全回不过神的卫生员同志眯起眼,自言自语道:“喊‘老郑’又咋了?还让我别再‘它’面前喊,它又是啥玩意儿?”

末了,只觉自己像只在瓜田里乱窜的猹,一头雾水,烦躁地抬手抠抠脑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门诊部离女生宿舍区有一段距离,郑西野虽然心疼许芳菲,但军校内部尤重风气,他不方便抱她甚至不方便扶她,只能尽量配合她稍显虚弱的步伐,压着步子缓慢前行。

没走几步,他想起被杜思洋打断的话题,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女,道:“刚才还没说完。”

许芳菲微愣,没回过神:“什么没说完?”

“你不理我的事。”

退烧药很有用,从门诊部出来到现在,仅几分钟的光景,药效便开始发作。

许芳菲只觉浑身开始发汗,体温随汗液蒸发开始回落,连带着她的大脑也清明起来。

听郑西野提起这个,许芳菲窘到恨不得掘地三尺土遁。她脸和脖子红成一片,尴尬地捏捏拳头,数秒钟才磕磕巴巴地接出一句:“那天在小超市,我看你们关系好像很近,就以为你们是情侣。”

“嗯。”郑西野点头,以示认真听万。语气漫不经意的:“你继续。”

许芳菲只好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想着,如果你们是情侣,我再和你……那什么。就不合适了。”

此时,郑西野眼底的浅笑已经漫至眼尾。他微微挑了下眉,“那什么是什么意思?”

“就是……走得近的意思。”

许芳菲头又开始发晕,回答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烤熟了般。她接着问:“那你和宋瑜不是情侣,她为什么还可以进学校来找你?通常来说,能出入这里的不都是军属吗。”

郑西野说:“宋瑜确实是军属。”

许芳菲:“唔?”

“她父母都是军人,是从云军工的宣传处退下去的。”郑西野语气很淡,“我们家和宋家以前都住一个军区大院儿。我妈去世以后,宋家二老对我很照顾。”

原来是这样。

许芳菲知晓真相,点点头,小声嘀咕:“又是个邻居呀。而且,还是青梅竹马。”

她这几句话声量太小,郑西野没听清,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许芳菲连忙摇头。

郑西野往前走了几步,主动跳过“宋瑜”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说:“刚才在门诊部,杜卫生员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许芳菲:“……”

话题跳跃得有点快,且前后毫无呼应,着实把许芳菲听得一懵。她反应了下,随之点头:“嗯,都听清楚了。”

郑西野:“药怎么吃,有哪些忌口,都要认真遵医嘱。”

许芳菲说:“知道。”

郑西野说:“吃一堑长一智。最近入秋了,夜间门风大,记得把门窗关好。”

“好。”她应。

“平时可以随身带一块轻薄的隔汗巾,垫在体能服里隔汗。别出了汗黏在身上,吹了风又会着凉。”郑西野给出建议。

“嗯。”她再应。

他一句一句叮嘱,关切细致不似教导员对新兵,更像是父辈对晚辈。

许芳菲心里泛着暖烘烘的微甜,又觉自己的联想着实有几分滑稽,忍俊不禁之间门,又听郑西野平静自若地往下道:“卫生员说的关于我的事,你应该也听见了吧。”

“关于你的事?”许芳菲怔了下,不解,“什么事。”

郑西野:“。”

郑西野面无表情:“就是我大学连续四年全项第一那些事。”

为了让她听清楚,他还刻意强调了好几遍。

结果这小崽子完全没往心里去?

一旁的许芳菲怔住,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地呀了声:“我想起来了,卫生员说,你上学那会儿是云军工的风云人物,全项第一,实力碾压,最差的成绩也比第二名高二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