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哎呦——”
棚顶张开,空间颠倒,他被抖了出去,赤身落在冰冷的地面。哗——一桶冷水兜头淋下,激得他哇哇惨叫起来。紧接着,是稀释过的消毒水。一条毛巾丢在眼前,他擦了擦头脸,瑟瑟发抖。
“穿上。”伴着冷冷的喝令,睡裙似的宽大灰色囚服从头顶罩下来。不待穿好,他就被看守揪起,推在墙边拍照。小张在旁匆匆办好交接手续,然后他就正式入狱了。
“冤枉啊!”被戴上镣铐时,乌善小大喊。
“闭嘴,我就没见过说自己不冤的。跟我走,快点。”两个看守一前一后,将他带往未知地带,步履稍慢便遭到喝骂推搡。
他捋了把水淋淋的头发,在行进中环顾四周。走廊呈圆弧形,两侧都是铁栅门窗的单人监舍,绝大部分空着,因为犯罪的妖怪一般会在坐牢和当临时工之间选择后者,除非没得选。
只是他们不知道,坐牢只是失去自由,而当临时工终会失去生命。
破旧的电梯隆隆上升,不知停在多少层。乌善小正琢磨怎么早点出去,门在眼前开启,后背被猛推一把。他一直跟随前面看守的步伐,可后头那个还是一直在用胶皮棍戳他,来彰显权威。
沿走廊前行十几米,前面的看守停下脚步,打开右手边的监舍。他乖乖走进去,扭过脸堆起笑意,问:“长官,有什么法子能早点出去吗?”
“睡觉吧,梦里心想事成。”临走前,后面的看守冷漠地丢下这一句,又把棍子探进栅栏戳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