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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两人的身躯一同被锋利的叶刀截断,被分为四份跌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飞溅在碧绿的叶上,又和着暴雨在地上缓缓流淌为一片泥汤。

丁叮当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出去一段距离,她的双眼始终未曾合上,雨滴无情的砸在她脸上,分不清是雨是泪。

暴雨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口哨声响起,由远及近。

一个披着黑袍的青年脚步轻快的走来,口哨声断断续续,他无视了丁叮当跑到一边的脑袋,而是走到已经没了气息的李寒灯身边,看见他的尸身时,嫌弃的皱了皱眉。

那黑袍青年叹道:“你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死的这么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轻轻一抖,地上李寒灯的尸身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一股寒气涌入瓶中,让那瓷瓶外结了一层霜花。

“回家喽。”

他将那瓷瓶一收,似要离开,一抬腿却好像踢到了什么,将那东西咕噜咕噜的踢出去一段距离。

黑袍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走到那被他踢远的东西旁边。一只白得几乎发灰的手从黑袍中伸出,一把抓住那东西的头发,将这颗脑袋提了起来——正是丁叮当的脑袋。

“差点把你给忘了,”黑袍青年嘟囔道,“坏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了……”

就这样,他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提着丁叮当的脑袋,在雨幕中渐渐走远了。

这人究竟是谁?

也许因为是幻境的原因,这次季容初在被李寒灯重伤后没有昏迷,而是以一种魂体的状态旁观了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