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前世最后的种种事情,胸口微微一痛,忍不住握拳抵住额头,沉沉闭目。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稀稀落落地散开去,散落到街坊里吃宵夜去了。
裴弗舟正思绪纷纷,忽然耳畔一声“呀——”,紧接着,左手被一阵凉意轻轻拢了上来。
“你手怎么流血了?”
裴弗舟倏地睁眼,江妩的脸映入了眼底。她神情似是焦急错愕,用细绢托起他的手放在案几上,自己也跪坐下来。
她的手有些凉,指尖点点触碰在他的手背上,如浮冰滑过,似是缓解了几分痛意。她慢慢展开他的手掌,见了掌中的血渍不禁倒吸一口气,“这、这怎么弄的?”
裴弗舟看了过来,眉眼挂着一层寒霜,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脸。
他没有阻止她,只任凭那一双手拿着细绢给他生疏地擦血渍。
“柴锜在哪?”裴弗舟阴沉沉地问。
江妩没发觉出不对劲,只当他是受伤心情不好。
她一面用绢布小心翼翼地裹住他的伤口,一面随口道:“刚才他碰上一位长安的旧友,难得见到,所以先过去拜会了。”
裴弗舟眸光微凝,而后意味深长地一微笑,轻轻冷嗤地揶揄道:“看来他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江妩不满,不喜欢听这话,只蹙眉说哪有,“人家只是临时有事,没什么丢下不丢下的”
“江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