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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奴这个还是小事,邵箐最怕新帝的人已传命搜索沿江,一旦露馅,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幸运脱身的机会。

可是魏景一身伤毒,不就医是不行的。

“我们应当还在益州,不过,此处应已是黔水下游。”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魏景透过大敞的窝棚门,隐隐看见晨雾下宽阔平缓的河面,他琢磨一下,道:“黔水上游山多林密,水陆二路皆不易,况且黔水流域甚广,他们无法确认我们在何处上岸。”

最重要的是,也无法确实他们是生是死,只能抱着以防万一的态度来搜索。

魏景想坐起来,邵箐忙上前搀扶,让他靠在窝棚璧上,他道:“只要我们不露破绽,搜过一阵,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届时敌明我暗,彻底养好伤后,再图后事不迟。

魏景眸中赤色一闪而逝,他低声安慰邵箐:“我们重在解毒,至于身上刀剑伤稍露一二处就是,就说遭了山匪遭劫。”

他历事极多,见识广博远非邵箐可比,稍一思虑,便有了合适的应对方法。

邵箐蹙眉:“那你身上其他伤?”尤其锁骨二处。

“无事,有金疮药即可,我会自行处理。”

魏景到底征战沙场多时,即便贵为皇子统帅,处理外伤的手法还是了然于心的,只要有药人清醒,这个不成问题。

至于银钱之类的其他问题,总得走出去才行,他道:“你莫怕,寻常城镇不查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