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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当口,东北忽一声金鼓大作,竟有一军cháo水般涌出。此军前军极悍勇,尖刀一般刺入董军阵中。待惊诧的董度反应过来挥军合围,却是失了先机。

且此军凶悍实令人心惊胆战,尤其当先一骑赤甲青年将军,刀锋过处,所向披靡,很快就让他率军杀出一个缺口,与接应而出的鲍军汇合,cháo水般涌进营门大开的东大营。

董度大惊失色:“此乃何人?竟如厮勇悍?”

暂时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至于魏景,早已顺利进去东大营,往鲍忠的病榻前去了。

……

“使君,你是不知,杨县勇悍当世罕见啊!又智勇双全,他一来,这援军终成气候,已杀了进来!”

说话的是鲍忠另一员大将范亚。开战到至他都没能睡个囫囵觉,尤其鲍忠重伤周迁战死,所有重担都压在他身上,饶是他体力再好也熬得眼睛发青深陷,布满血丝。

战况很不好,偏翘首期盼的援军一来就吃了个大败仗,他正心情沉重咬牙抵御敌军,谁知喜从天降,他忙不迭下令开营门,亲自率军接应魏景。

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就简单jiāo换了意见,范亚对魏景惊叹赞赏,一见鲍忠,立即激动地将方才情景道来,对魏景大夸特夸。

魏景道:“侥幸得胜,谈何智勇?”

他话罢,面带关切看向病榻上的鲍忠:“使君,你伤情如何了?可有大碍?”

没大碍是不可能的,鲍忠重伤发热,气息奄奄如今已不能起身。可惜战况愈发不容乐观,他不得不提着一口气qiáng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