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口型告诉魏景,好了。
邵箐脸上都易了容,看不出满脸红晕,但一双盈盈杏目似含chun水,魏景拉她到背光位置坐下,方扬声道:“进来说话。”
……
果然是huáng河大堤出问题了。
韩熙一进门立即回身掩上,门外和走廊尽头都有人守卫,他利索见礼:“禀郎君,huáng河南堤扶沟段,正月二十二出现一处渗漏,勉qiáng补之;然下午,再有二处渗水。截止到最新一报,正月二十三,扶沟河堤已出现大小五处渗漏。”
离开洛京当日,魏景就遣了人至huáng河大堤,观察凌汛汛情和大堤情况。
一日一报,若有要紧变化则随时回报。
报信一律采用口口相传,不留下半点痕迹。不过魏景身处益州队伍,船行大江,得等到傍晚停泊码头时,才能有韩熙由报。
“五处渗漏。”
魏景淡淡道:“扶沟段大堤快决了。”
他声音并无起伏,只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结论邵箐是赞同的,这根本不是能补得过来的,尤其者扶沟段河堤还没修好。
渗漏,紧接着就该缺口,有了一处缺开,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凌汛,大块小块的冰混合着浑浊寒凉的河水,一泄如注,泽国千里。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事情真要发生了,还是觉得格外沉重。
唉,只希望这新修的大堤好歹有一部分能坚qiáng点,不要全线崩溃,灾情能小点。
“郎君,咱们下一步该如何?”韩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