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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箐道:“不是说那队人快马加鞭,已经快到平阳了吗?今晚,最迟明晨,就清楚了。”

猜不到,就不猜了吧。那行人来得很急,不顾冰天雪地的日夜兼程,估计现在差不多能到平阳关口了。

魏景稳坐荆益二州,实在想不到这连自保都捉襟见底的朝廷能带来什么威胁?邵箐琢磨了一阵,发散思维,难道这皇帝被魏景嘲讽了一把,还想恶心回来?

实话说,她就这么随意一想,纯属调侃,真没想到还算一语中的。

傍晚,雪终于停了,有飞马急报,洛京天子亲笔给魏景书信一封,同来的还有新鲜被俘的一众安王亲信。

“信?”

季桓等人面面相觑,看一封用了鲜红火漆和皇帝玉玺的信笺送至上首魏景案头。

魏景挑眉,略略端详,无异,遂启封,展开。

然就这么垂目一瞥,他浑身血液凝固。

……

信笺上,颇详尽叙述了当年惊变前后。

就是颠覆魏景人生,母兄以及舅家一门惨死的那场惊天巨变。

正月十三,中平帝突发卒中,人倒下后大半边身体不能动,面如金纸。御医诊,危矣,并隐晦表示,至多只能拖几天。

当时傅后皇太子就在他病榻前,中平帝立即下令,将毫无防备的母子二人拿下。

皇太子贤才,朝野内外接折服,不除魏显无法稳坐帝位,遂圣旨下,定下篡位谋逆之名,当天皇太子“畏罪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