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欢跑进浴室后，第一件事就是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这张熟悉的脸，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太难了，为什么她的人生要这么难，当初因为别人的错误成了植物人，现在又要因为别人的威胁放弃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她就不能随心所欲呢？

她吸了一下鼻子，坐在浴室里发呆，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才匆匆洗了个澡，简单吹了一下头发便出去了。

“外卖已经到了，过来吃。”程昭温和道。

沈执欢讷讷的看了眼桌子上丰盛的几个菜，闷不做声的坐到他身边，拿起筷子后又觉得不太有食欲。半晌，她小声的开口：“我们在一起好像还不到一个月吧？”

“半个月都没有。”程昭回答。

沈执欢勉强笑笑：“是么，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在一起很久了一样。”

“嗯。”程昭应了一声，给她夹了一块火腿。

沈执欢只咬了一口，便有些食不下咽的放下了筷子，思考半晌后深吸一口气：“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们做朋友更合适？”

话音刚落，程昭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下一秒筷子被他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你什么意思？”

“……你别急呀，我只是觉得，做朋友也蛮好的，你不觉得谈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吗？如果是朋友，只需要跟对方交好就好，可如果恋爱，就得跟对方家庭纠缠不清，这样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