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的门被杜云修大力撞开,傅子瀚和柳章明显一惊,根本没有想到里面还会有人。
他们看着杜云修一言不发从面前走过
对方脸色苍白,仿佛全身很冷的样子,嘴唇抿得紧紧的,但是韵致的眼睛里却有一团火样的东西在烧,那是巨大失望化为悲愤的火焰,刺眼得扎人。
傅子瀚完全愣住了,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然而,杜云修却像没有看见他和柳章似的,就那样缄默的在他们面前走过——眼睛看也不看他们,里面没有他们一丁点的身影。
“云、云修……”过了好一会,傅子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是洗手间的门已经自动闭合,杜云修早已不知去向。
十二月的天气潮湿而又寒冷。
颁奖场馆的外面浸透着深冬的寒意。
杜云修走得又快又急,好几次都撞到了其他人。
身体只有在相撞的过程中才能感受了一丝疼痛,只有在因自己的粗鲁无比而被其他人骂的过程中,才能感受一丝发泄。
他为什么要那么蠢。
为什么要相信其他人会为自己动用关系,帮自己得奖。为什么,要那么急功近利……
猛烈的寒风一下子呛进胸腔。
寒意像是冰渣似的浸入骨头里,将最后的一丝暖意吸取殆尽,杜云修浑身发冷,四肢冰冷,额头却滚烫。
他剧烈的咳嗽着,几乎快要把整个心肺都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