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若不信他,他这回就完了。
平心而论,他不想有朝一日走到拿着自己的势力与父皇对抗的地步。但是,不对抗是一回事,需要势力让他有本事自保是另一回事。
当他有了自己的势力的时候,旁人再做这样的陷害便要想一想了,他们会担心皇帝是否也会有所顾虑,也会担心他是否会拼个鱼死网破。
“我也想尽快从东宫官中挑出几个亲信委以重任,还请老师帮我一并挑选。”
顾玉山点点头:“挑选亲信,才能人品皆是首要,但有三两分愚忠也极为要紧。”他说着想了一想,又说,“有一位叫卫成业的,殿下可有印象?”
谢迟即刻道:“是门下坊的官员?”
顾玉山复又点头:“他早年是我的门生,与皇长子是故交。后来皇长子离世,我遣散了一众门生,他便去礼部混了个差事。”
“那我该叫他一声师兄。”谢迟一哂,又道,“但我与他交往尚还不多,不知他为人如何?”
“颇有才气,也有志向。至于忠心,他对皇长子是忠心耿耿的,殿下又数次被陛下称赞与皇长子相像,可将此人用来试试。”说着他又顿了会儿声,接着就有些蹙眉,“只不过,此人稍迂腐些,有些事上颇是固执,殿下是否能与他合得来,臣也说不清楚。”
这种事,旁人都是说不好的,只能先接触着试上一试。
谢迟就将此事记了下来,打算回到洛安后,请卫成业到东宫一叙。
宜春殿里,叶蝉查完了身边的人,心里就踏实了不少。不过对于孩子们,她还是加了几分小心。
皇权之争太可怕了,俗话常说祸不及妻儿,但这些争权争疯了的人,那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元昕先前不久差点丢了命么?她可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