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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听雨阁范围,在登上轿舆前, 高煦脚下略顿, 侧头看向隐带急色的张德海,“你立即命人传信太子妃,说孤让她回去。”

他声音已经有些暗哑。

张德海连忙应了,一时也顾不上精心布置下的人手, 只急急再次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把话传到位。

人手折损可以再布置,主子明显没有宠其他人的意思,这边可就耽搁不起了。

高煦登上轿舆,大力太监赶紧抬起,以最快速度往清和居方向折返。

岫云宫建筑密度极低,虽说听雨筑邻近荷风馆,而清和居就在荷风馆右侧,但事实上两者距离并不近。

行至一半路程,轿舆内便传出高煦暗沉的声音,“张德海,往湖边水榭去,你先命人去准备冷水。”

高氏男子对这鹿血果然万分敏感,他已觉浑身热血沸腾,某处坚硬如铁,一腔欲念几欲喷薄而出,已无法压抑。

他需要冷水,不能再等。

自太祖以来,在高家的男子的认知里,这喝了鹿血,不论意志多坚定者,都是无法抑遏的,必须通过敦伦纾解。

只不过,这条定论,却曾在高煦这里碰过一次壁。

六年前,也是昌平帝当场赐下鹿血,他不得不喝。那时候的高煦才刚满十四,已届准备启蒙人事的年龄,也是凑巧提前了几日罢了。

那时候皇后把持宫务已多年,东宫羽翼未丰,她灵机一动,竟使出了一个极恶心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