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默默无语,李城说:“他也许和去年的一宗驾车肇事逃逸案有关,我们需要请他去协助调查。”
李城的话说得很婉转,栋天也曾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对话里的含义再明白不过了,他干笑两声说:“憾生不会开车,李城,你记不记得去年他撞到我们的车,后来他就再也没摸过方向盘了。”
李城苦笑着说:“栋天,你和我说也没用,医院里的受害者醒了,说那晚撞倒他的车是辆银色的……”
栋天慌忙解释说:“我看你们还是查清楚吧,那种车茉舟多得是……”
老胡截断他,严肃地说:“栋天,受害者看到车牌了,是五个六。”
栋天再一次回头望着憾生,许久许久,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憾生垂下头,什么都不想解释。
念宣哭着喊着说憾生那次撞上警车后再也没有开过车了,曹阿姨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去年的事。去年刮了好几次台风,没有人记得杨远落汤鸡一样回到庭弯河的那个夜晚,只有憾生记得。他记得那晚杨远抱着他在浴室里缠绵,一遍一遍地说爱,他记得杨远恐惧万分地躲在渥太华几个月终日不敢见光,他还记得杨远从此以后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常常在他的怀里彻夜难眠。
憾生进了拘留所后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栋天用通红的眼瞪着他说:“你别骗我了,那段时间你和杨远在一起,车是他开的吧?”
憾生一言不发地垂头望着地面。
栋天问:“他怎么对你的?你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