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好,这么这么的好,喜欢上他几乎是像吃饭睡觉一样,是本能的事。
他在她全世界星光都黯淡的时候出现,他在大雨中把她捡回家,他悄悄为她盖薄毯,他在黄昏薄暮中拒绝当她的靠山,暗地里却为她解决各种事情,他来参加她的家长会,在她生日时送许多公仔哄她开心,他坐在一团暖光里为她做莲花灯……
这个男人大多时候或许并不温柔,可仅有的那么一点儿,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在相思成灾的深夜里,靠着这一帧帧珍贵的回忆,才得以喂养漫漫长夜的怅然若失。
不知不觉,天亮了。
阮眠把贴在脸颊边的长发剥开,轻轻揉了一会儿眼,从c黄边拿过外套披在身上,下c黄洗漱了。
她转去学美术的事情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唯一有“义务和必要”告知的那人,这段时间连影子都很难看到。
她大概知道原因,经济新闻一直在播,政治模拟卷也紧跟时事出题,这是新一轮的经济危机,美元大幅度贬值,国外已经有几家银行破产,形势一片凄迷。
国内的企业更是如履薄冰,大部分小企业根本撑不住,相继倒闭。
阮眠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些,可从婉姨那里听说齐俨从事的是风险投资,便不难想象出他接下来会有多忙,所以也不敢轻易去打扰。
她刷完牙,用温水洗干净脸,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
他有他的事业,她也有她的方向,可他们又和树根一样在地下有着不为人知的交集。
准备好一切,阮眠背着包提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