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孟广发坐在沙发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那时的孟时语只知道,父亲生意失败了,心情很不好,妈妈从远房亲戚那也没借到钱,晚上妈妈回到家,也是在卧室里抱着时杰哭。
第二天早上,噩耗就传来了。
***
孟时语深吸一口气,从回忆里抽出来,车子已经脱离了方才拥堵的车道,稳稳的行驶在主路上。
孟时语抬手抹去眼角不经意留下的眼泪,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他,会走出那一步。
那纵身一跳,是自私的,甚至是不负责任的。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孟时语原以为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可世事弄人,阴差阳错的知道了墓前送花人的身份。
……
周逸森八点四十五分进的家门,闻着满屋子的香味,在门口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这么香,做了什么好吃的?”
孟时语系着围裙,从厨房端着刚出锅的汤走出来。
“你昨天放在冰箱的鲫鱼,是不是打算做鲫鱼汤的?”孟时语解开围裙,走到周逸森身旁,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放进卧室。
周逸森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坐下身,刚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排骨,就被孟时语制止了。
“洗手去!”
周逸森只好乖乖去洗手,洗完手重新坐到饭桌旁,学着那帮小家伙儿每次吃饭时的动作,摊开双手,让孟时语检查。
孟时语拍了他的手一下,笑他幼稚,盛了一小碗豆腐鲫鱼汤给他,轻声说着:“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