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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会有这般赤裸裸的警告?

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依仗倒了。镇北侯府不再,傅延凶多吉少,就算活着也不过阶下囚。她筹谋二十余载才得来的依仗,一夕灰飞烟灭。

此时此刻,她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又如何能和他的嫡长子相比较?

楚姒恨得红了眼。

这些年,若没有她,楚家怎会这么顺遂?父亲又如何能这般容易升任上州刺史,掌邓州这个富庶繁华的南北要冲?

只她更清楚此刻自己的位置,咬牙忍了又忍,压下所有愤懑,低声道:“女儿谨记。”

“唔。”

楚源点了点头:“你兄弟仁厚,视元娘为掌珠,全不知情,一时郁愤也是有的,你是长姐,莫放在心上。”

楚姒心下冷笑,楚家三代人,就出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子嗣。偏父亲疼着护着,也不说打破他的妄念,反而半点脏污不教沾手,还想着临终前率楚家重回高地,再交到他手里。

只她面上却不露,有些愤愤,但更多是顺从:“都听父亲的。”

见楚源满意点头,楚姒就道:“元娘跟那小崽子去了。”

她目含怨恨:“她和那小崽子暗度陈仓,做了真夫妻怕已多时。”

“那小崽子心智坚韧,和我家这死仇,只怕不死不消,元娘却和他混在一起。”

对于楚姒的挑拨煽动,楚源没说什么,只道:“此事为父已知晓,不急,你舟车劳顿,先放心歇下。”

楚源说罢,转身出门,回了他书房。

次子仍在,楚雄也惦记这个问题:“那傅承渊,为何愿意接纳元娘?”